安凝痛的浑身都在颤抖,她紧咬着唇,一字一顿的说着,“我什么都没做过,不论你们怎么说,我都不会承认我所做过的事情……”
她看了一眼站在傅君墨身后挑衅的笑着的顾温雅,“那些事情到底都是谁做的,谁心里清楚……”
啪——!!
一记耳光毫不留情的直接落在安凝脸上!
傅君墨的这一记耳光扇的极重,不过片刻时间,安凝的嘴里已是一片血色。
“你要是再敢这么诋毁温雅,下一次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安凝怔愣的眼底满是震惊,更多的却是破碎的不堪。
她捂着红肿的脸颊,破碎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哭腔,“你……打我?”
傅君墨为了顾温雅,打她,亲手,打她!
“打你?如果要是可以,我恨不能直接杀了你!”傅君墨眼底闪过一抹狠戾,语气更是冰冷到极致。
顾温雅心底嗤笑,安凝也就只有这点儿手段了。
她连忙跑上前,搂住傅君墨。娇声的说着,“君墨,我们不生气,安凝,安凝这也是因为在气头上,她实在是因为没有人可以拉出来做挡箭牌了……你也别怪她,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不可以等她身子好了后再说……”
“你怎么就这么傻?没听到她刚才在说什么吗?也就只有你还会为她说话了!”傅君墨眉头微蹙,他很是心疼看着自己怀里的顾温雅,语带责备。
安凝没有听到傅君墨后面所说的话,她看着他温柔似水的安抚顾温雅,看着他说自己恶毒,甚至……眼底满是厌恶和嫌弃。
他不爱她。
那她……这么紧紧的抓着他,又是为了什么?
既然不爱她,当初又为什么要给她以为世间最美好的爱情?
到头来,不过都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被褥下的手兀然紧握成拳,安凝望着那一对相拥着的情侣,近乎用尽全身力气,一字一顿的说:
“傅君墨,我们离婚吧。”
安凝就好似害怕傅君墨没有听清一样,她紧紧的蜷缩成一团,竭尽全力的又说了一遍,“傅君墨,我们离婚。”
傅君墨却是面色冷硬的看着安凝,而垂在身侧的手却是紧握成拳。
“离婚?你又想玩儿什么花招?!”
原来,她在他心里只是这样一个不堪的人。
“傅君墨,我累了,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吧。”
她会走的远远的,不论生死,他们以后各自天涯。
“做梦!”傅君墨猛然喝道,“想这么轻易的就离开我远走高飞过逍遥自在的日子?安凝,这世界上没这等好事儿!我说过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安凝望着傅君墨,她轻声问他,“现在的我,和生不如死,又有什么区别?”
她放下捂在脸上的手,掀开杯子,当着傅君墨的面儿脱下了病号服,将自己满是伤痕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
“看到了吗?”安凝这一次并没有去看傅君墨,而是看着傅欣然,眼底空洞,“……我遭受到了比你还惨百倍的事情,你满意了吗?”
傅欣然看到安凝一身伤痕时,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她确是知道一点安凝的事情,可她不知道,不知道安凝会被整的这么惨。
“安凝!”傅君墨的怒气好似已经达到了顶点,“你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你别忘了我对你的警告,你要是——!”
“我们离婚,只要我们离婚了,我发誓我不会再出现在你们任何人面前,你自然也就不用再担心我会对她们下手了,不是吗?”
“不可能!想跑,不可能!”
音落,傅君墨冷硬着一张脸,转身直接离开!
而原本还因为安凝提出离婚的事情而兴奋不已的顾温雅此时却是气的恨不得生吃了安凝!
“你等着!”音落,顾温雅追着傅君墨就去了。
她必须,必须让他尽快把这个婚给离了!
……
两个月后。
安凝怀孕了。
孩子不是傅君墨的。
当她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大笑到哭。
她竟然……怀孕了。
她竟然在那场炼狱了,怀孕了!
医生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安凝,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资料表,眼前的这人的确是结婚了,可是为什么他从她的脸上看不到一丝喜悦?反而是无尽的……绝望?
“安女士……”医生有些不放心的看着她。
“打掉。”安凝紧捏着拳头,嗓子干涩的厉害,可她依旧一字一顿的对医生说道,“请帮我,送走他。”
“安女士,你的身体现在的确是不怎么好,可只要好好的静养,养育孩子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你……”
“不,我不要!不要!”她怎么能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会时刻提醒她当初非人的遭遇,她如何可以去爱这个孩子?
既然如此,那……那还不如让他从未来过这个世界!
“好好好,别激动,我们慢慢的说。”医生对安凝做了一个安抚性的手势,“你能告诉我……”
“请尽快给我安排手术。”安凝的掌心已是一片血渍,可她好似根本就感觉不到疼一样,面色镇定如常。
医生看起来还是有些为难,“你要不要……回去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这……”
家人?
她早就没家人了。
曾经傅君墨是她唯一的家人,可现在,没有了,她什么都没有了。
“死了。”安凝的嗓音冷到了极致,“我现在只有我自己。”
“我怎么不知道我死了?”医生办公室里兀然响起傅君墨的声音,他就站在安凝的身后,墨瞳里满是冰冷。
安凝被傅君墨直接从医院拖了回去。
一回到傅宅,傅君墨就将她甩了出去,犹如在扔让人嫌恶的垃圾。
“怀孕了?”傅君墨视线落在安凝平坦的小腹。
安凝爬到一旁,直接将自己蜷缩在角落,完全不跟他对视,两个月了,傅君墨已经派人把她关了整整两个月!
就连今天去医院,也是因为家里的佣人看她呕吐的厉害,怕出人命才带去的。
“我要去医院。”安凝低头,口里不断重复,“我要去医院……”
“不想生?”傅君墨打断她,“安凝,记得我说过的吧,你现在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即便是这个孩子,你也要必须给我生下来!”
安凝倏地抬头,隐忍的黑眸此刻赤红一片,她声嘶力竭,“傅君墨,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如此无情?!
傅君墨眼底却是冰冷一片,他叫来管家,“把她给我照顾好,肚子里的种要是没了,你们也就跟着一起消失!”
傅君墨扔下这句话后,转身离开。
疯狂的朝他跑去,“不可以!傅君墨,傅君墨你不可以这样——!啊啊——!!!放开我!你们都放开我!!!”
管家和佣人们一股脑儿的将安凝拖住,随后把她拽着关到了卧室。
为了以防她有什么闪失,他们把所有尖锐的东西全都收起,包括窗户也被钉死,断隔了一切。
安凝瘫坐在卧室里,看着那个钉的死死的窗户笑出声来,只是随着她的笑声,有眼泪悄然从她的眼角滑落。
她……这一次是真的被囚禁了。
安凝只要一想到傅君墨那双冷漠无情的眸子,身体就会疼的浑身颤抖,绝望的呜咽声在房间里凄厉的响起——
“傅君墨,傅君墨——!!!”
……
三个月后。
安凝依旧被关在空空荡荡的卧室里,她满身是汗的瘫软在冰冷的地板上。
这三个月里,她把自己能做的剧烈运动全做了,可她的肚子却在一天天变大……
看着自己鼓起来的肚子,眼底满是痛苦之色。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离开?你知不知道,你出生在这个世界里,并不会有幸福的人生?
她不会要这个孩子的,无论如何,她都不会……他不该存在,更不该生下来受罪!
当敲门声再次响起的时候,安凝机械的抬头。
“夫人,您该做检查了。”管家身后跟着一名医生和护士。
哈,哈哈哈……傅君墨,真不愧是傅君墨!她猛地抬头,眼睛死死的盯着屋里的摄像头,她就那么死死的盯着。
她微颤着手抚上肚子,眼底一片淡然,心底却传来一阵刺痛。
对不起,对不起……
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是,可是你根本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你不该的……
管家觉得安凝不太对,他刚欲询问,安凝却缓缓的站起来身,也就在他们愣神之时,她疯狂的朝门外跑去——
一切都来的太突然,以至于他们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夫人!”管家连忙跟着跑出去,他不能让夫人有个好歹,如若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的话,那他,他……
未完待续......书名《末茽汐的牵绊笙》其他推荐
“这?我看还是有必要先弄清这次事情的来龙去脉,事情况而定,你看怎么样?”
“嗯,先这样吧!告诉林刚,命令他们做好一切预防措施,防止来自背后的危险!”
“嗯,明白了,我这就去传达命令。”
“还有告诉云泽同志,告诉他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我们不能俯首就擒,告诉他们,一但遭到攻击立刻开枪还击!”
“好的!”
很快,这里又只剩下主席一个人在,主席双手叉腰低骂道:“陈飞尘,你这小同志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陈飞尘这个时候,已经忙开了,他已经命令部队全面进入战备,只要苏联人有长驱直入的可能,立刻就率领部队进驻满洲里,那里有着充足的后勤保障,还有配套的防御工事!至少能坚守下去。
陈飞尘也想打袭击或者伏击,可是他明白苏联人不是卫国战争之前或者是后世的苏联军队,他们现在的战斗力以及指挥素养都是拔尖的,经历二战的战士都没有老去,精锐都在,这个时候去和他们打野战,那就是在找死!现在摆在他眼前的只有坚守一途,只要坚守到中央同意自己,只要道义上自己占理,那么自己就可以发达了。
至于外蒙到时候就看中央的决心了,只要东北野战军抽调一半的兵力西进,那么外蒙就完全可以拿下!这就是**、苏联人、美国人三者之间的博弈,主席肯定会和美国人接触,到时候美国人不是傻子,在国共双方都投注才能更好保证美国人在华的利益。
唐静武在干什么?他在电话旁,他的任务就是打太极,他负责对付上面的询问,一切的前提就是忽悠装傻,什么都不知道,要是问起陈飞尘,就回答他去前线去看具体情况了。
陈明亮、刘光达两人则是到部队里检查部队准备情况,至于瓦西列夫在陈明亮的防水下。瓦西列夫溜掉了,他带上了通讯密码本以及暗号离开了,由不得他不同意,他知道这件事情闹大了,这个时候自己贪污的事情再曝光,那么自己就完蛋了,死都不能再死了!哪怕没有证据都可以把自己给毙了,他实在太清楚内务部那伙人的作风了!现在这个时候根本就不会花功夫调查取证什么的!战争时期一切从简。
有时候一个人再怎么聪明也无济于事,因为个人必须要对事实低头,瓦西列夫就是如此,他真是倒霉,如果在和平时期,这种没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他又有后台,他是毛都不会掉一根,可是现在,他只能低头!他不知道自己将来如何,他现在只是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他现在心头一片火热,作为前国民政府军官现在又是**军官,说实话这才是他需要的战场,对内作战不是一个军人该有的战场,真正的军人,真正能体现自己价值的战场只有对外!保家卫国、开疆扩土,不外如是!
警卫团,全称是满洲里警卫团,作为地方部队,他的前身是内蒙骑兵团,说起骑兵团就要说到奇俊峰的骑兵旅,而这支部队就是骑兵旅的一部,也是精华所在,在经历一系列的风波后,原先的骑兵旅成为了如今的骑兵团。
警卫团有资格骄傲,在内蒙他们有这个资格,在抗日战场上他们战功彪炳!所以陈飞尘这支外来户部队,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
警卫团共有三个营外加一个警卫连,其中二个营是骑兵部队!这也造成了警卫团的主力在城外。当警卫团接到了受到苏联人攻击的时候,他们第一个反应就是反击!要不是团长下了死命令要忍耐的话,他们已经发起骑兵冲锋了!
短短一个小时,苏联人已经把边境警卫团防线全面突破,兵锋直指满洲里!苏联人这个时候的攻击已经不是一个营了,后面源源不断开进部队,可以预见这已经不是一个营而是一个团甚至是一个师!
苏联人如此强烈的反应也从侧面反映出苏联人对中国人的蔑视,这就是强国对弱国的蔑视,这和党派无关,这就是人的本性!尊重需要的是实力、需要的是战绩!
警卫团团长豪尔这位蒙古汉子脸色铁青在办公室里咆哮着,他不停在痛骂苏联人,老毛子是不绝于口。他是见不得自己手下阵亡的,要不是政委刘守静在不停说着党性、说着原则,豪尔早就拔出枪全面抗击了!
可就是如此,豪尔团长还是命令野外驻扎的骑兵营开始集结,在后方集结,等候时机!整个满洲里只有一个警卫连外加一个连的治安部队(类似公安部队)!内蒙属于地广人稀,整个满洲里平民不算多,大部分还是民工负责转运物资。
如果说边境被苏联人突破还能接受的话,那么一个步兵营唯一的一个步兵营遭到苏联人猛烈进攻的话,豪尔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步兵营离满洲里仅仅相距一公里就是驻扎在铁路沿线。
豪尔怒吼道:“政委,这就是你的忍耐!这就是你的大局为重!如果说苏联人是在误会,那么现在作何解释?他们的目标是满洲里,他们就是奔着满洲里来了!如果说这是误会的话,那么老子就给他们误会!我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接着他大声说道:“传我命令!”
“慢!团长,先等等,上面还没有命令下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我们不能成为开战的导火索!那样的话,你我都无法面对父老乡亲啊!”
“见鬼去吧!再不开枪,我无颜面对那些死去的弟兄!如果我守卫国家的领土还有错的话,我宁死无悔!”
“命令各部还击!命令三营全面后撤,进入满洲里城区,把铁路给我炸了!”
“是!”
“命令一营、二营全面准备出击,命令他们从侧面迂回出击!具体何时出击等我命令!”
“是!”
“命令前线部队一定要摸清敌人具体部队数量,我们必须知道敌人有多少实力?立即执行!”
“是!”
“命令城里所有部队立即加筑共事,号召所有战士拿出不怕牺牲的作风出来,拼死守卫我们的土地!”
“是!”
陈飞尘在作战室等待前线动静,现在情报尤为重要,他并不打算把部队拉近满洲里,他的打算是在野外迂回出击,打苏联人一个措手不及,争取尽可能杀伤苏联人,但一个度必须把握住,不能让苏联人恼羞成怒,那样的话就不可收拾了!
时间一分分过去,刘光达、陈明亮已经回到了作战室,唐静武也不在接什么电话了,现在也没有电话进来。
耳朵边可以隐隐听见满洲里方向的枪炮声!刘光达他们脸现焦急,他们同样在等待着出击命令。
又过了好一会儿,陈飞尘牙齿一咬说道:“刘副团长,命令你率领一营、二营立即部署在满洲里西侧三里地方等候命令!你的任务就是掐断苏联人的后路,一但得到出击命令,你们立即收复我边境防线阵地,把攻入我国境内的老毛子后路给我断了!这次能否全歼敌人,就看你的了!”
“明白!我这就走!”刘光达戴起帽子正准备离开,陈飞尘叫住了刘光达,说道:“光达,一切小心,我们满洲里见!”
“嗯!一定!”刘光达郑重点点头,接着他转身离开作战室。
陈飞尘接着对唐静武以及陈明亮说道:“你们留在指挥部,我亲自带领三营去满洲里,如果发现情况不对,我会立即进城援助警卫团守城!”
陈明亮第一个反对说道:“不行!你是团长,我是参谋长,于情于理也是我带队!这里需要你来指挥!”
陈飞尘摇摇头说道:“论指挥你比我强!大局观你是专长,何况这里也不是没有事情,这里离前线、离苏联边境同样很近,不排除苏联人会往你们这进击!”
陈飞尘看到陈明亮还要开口说话时,陈飞尘眼一瞪说道:“这是命令!”
说完,他低沉说道:“这件事是我引起的就由我来结束,如果失败,所有的罪责往我身上推!明白吗?好了,不多说了,就这样!政委,这里就靠你和上面周旋了!万事小心!”
陈飞尘掉头就走,唐静武长叹一声,颓然坐下。陈明亮则是默默朝着陈飞尘离开的方向敬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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