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稀奇的同时,都心思活泛了起来,皇上这是开窍了啊,那他们是不是可以重提选秀的事了?
官家小姐们嫉妒的同时也打起了小心思,既然后宫已经住进去一位,那是不是就能有第二位第三位?
那位一眼就让人倾心的年轻帝王,极美貌权利地位为一体的男子。传闻中他冷艳也冷酷,狠厉又残忍,不苟言笑也不近女色,登基三年,除了那位病倒在卧的太后娘娘,后宫无一位年轻女子。
就在最近,他接了一位女子进宫,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位有洁癖的帝王,他近女色了。
任外面传的满城风雨,处在舆论正中心的两人,岿然不动,怡然自得。
一个如往日般上朝下朝处理奏折,一个一门心思的各种作死,很是刻意的不小心。比如,爬梯子上房一头从上面栽下来,比如,将危险物品放到危险位置,自己站在旁边来回晃荡,听说还不小心点着过床幔,人躺在里面眯着眼睛熟睡。
但悲剧发生时往往都会差上一点,月汐颜在心里估算了一下,她附近的暗卫最起码有八个。
也可能是她太能闹腾,赫连君尧从开始的不理解到最后的习惯。后来等她折腾完还会派人送一些吃食过去,嗯,吃点东西继续闹,让那些不干正事,整日削尖脑袋往他后宫送女人的大臣们看看,他的后宫就算只有一个,那也是热闹的。
最好的厨子那肯定是在皇宫的,手艺比起民间的那些大厨好上百倍,所以成功的让月汐颜这个以往只吃灵植灵果的九公主沦陷了。她感激赫连君尧,但不妨碍她吃完后继续祸害后宫,以至于后来她想吃东西了就会闹腾一下,给一众宫女愁的头发大把大把的掉,都快秃了。
后宫只这一位,可主子不关心皇上,不缠着皇上,也不稀罕皇上的宠爱,一天到晚的祸害后宫的房子,短短十来天就换了六个院落。偏偏皇上还惯着,任月汐颜怎么折腾,他还挺有兴致,每日都会抽空评判一下月汐颜折腾的程度,以揣测她心中所想,从中寻找乐趣。
一直随身伺候的老太监简直没眼看,皇上啊,一国之君,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他不近女色。好不容易近女色了吧,人家姑娘好像也不大稀罕他,他家皇上这是单相思啊。
那批阅奏折多么劳累消磨耐心的一件事,偏偏赫连君尧批阅奏折到半夜。还有精神磨墨提笔,画一副美人画,赫然是月汐颜第一次迈进他的视线时的一幕,挂在文案前静静的看着,也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又是几天过去,月汐颜慢慢的就有些烦躁了,虽然这宫里东西好吃,但一直这么困着她,她很不喜欢。后宫虽大,架不住她能折腾,就是暗卫每每都会在关键时刻现身,打断她的继续作死。
在天庭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主,这段时间以来,三宫六院月汐月早已逛熟了,再这么闷着她都要闷死了,也不知道闷死是算他杀还是算飞来横祸。
历经半个月,赫连君尧终于踏足了月汐颜的院子,宫女们既激动又闹心,皇上来了,皇上真的来了,可她们的小祖宗在干嘛呢?
彼时,月汐颜正抱起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一使劲举过头顶,思量着找准位置,到底砸在什么地方才能让花瓶的碎片反弹到她的身上。豁出去了,不行她就割个腕,就不相信了,天上那么多双眼睛盯着,还真能让她死在凡间?
身边跟着一群宫女太监,她一动,宫女太监们就跟着动,个个吓得面色苍白,满头大汗,口苦婆心的劝说着,都快哭了。
“姑娘,姑娘,您快将花瓶放下来,祖宗哟,奴婢们求您了。”
“您要是闷的慌,奴才们陪您玩,可别这样啊,太危险了。”
赫连君尧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面。
一声嘹亮的“皇上驾到,”吓得月汐颜手一抖,花瓶差点脱手而出。
丫鬟太监呼啦啦跪了一地,竟是都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
赫连君尧无奈地看着月汐颜,月汐颜也谨慎地瞪着他。
“明日花灯节,要不要出去玩?”
玩?“去人多的地方玩?”月汐颜还记着回宫那日,京城里可热闹了。
赫连君尧淡淡点头,半个月了,他始终没有查到月汐颜的来历,附近的城镇村落更是没有叫月小九的人。
“将花瓶放下吧,你为何一直一心求死?”
你才一心求死,月汐颜心中嘀咕着,将花瓶放下,立刻被两个太监接手。
“不想活了呗。”
“为何?”
月汐颜看了赫连君尧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满脸的悲哀,“跟你说不着,说了你也不懂。”
这一天算是消停了。
第二日,月汐颜没有阻止宫女们在她身上下功夫,天一亮就开始试各种颜色的衣服,全试了一遍后,最后总得出一个结论,都好看,穿哪件都让小宫女们晃神。
最后,还是月汐颜自己挑了一件月白色长裙,外披透白的轻纱,手腕缠着淡紫的薄纱,简单的穿着,简单的打扮,迷了一众宫女的眼,太美了,太仙了。
出宫是在下午,月汐颜特别兴奋,看着什么都稀奇的不行,赫连君尧一身银白色长袍,脸上戴扣着着半张鬼面具,很有耐心的陪着她逛。
“这是什么?”
“冰糖葫芦。”
“好漂亮,”月汐颜转头看赫连君尧,“我想要。”
于是,随行的小太监本就抱着一堆东西的手里又多了一把糖葫芦串。
“这个也俊。”月汐颜又蹲到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前,歪头看赫连君尧。
赫连君尧点头,“买。”
于是,随行的禁卫军统领大人手中多了一堆面人,没办法,小太监怀里东西太多,放不下了。
一个整个下午,月汐颜当真是逛了个开心,差点都流连忘返了,还是赫连君尧提醒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才止住脚步。
她其实不饿,可她觉得赫连君尧他们是凡人身躯,这会应是该吃东西了,多亏赫连君毫无怨言的陪她逛了一下午,她才能想起来这茬。
赫连君尧没有定酒楼,他们是在城楼上吃的饭,夕阳已经落下,街上逐渐点亮了一展展漂亮的花灯。
月汐颜眯着眼睛从城楼上往下看,突然回头看赫连君尧,“我记得你应该是没有时间看花灯的吧?”
赫连君尧挑眉,看了看月汐颜位置面前的桌上,她只动了几口的饭菜,“嗯,今日特殊。”
月汐颜却是笑了,“谢谢你陪我玩儿。”
赫连君尧心中一动,抬眼忘她,喉咙动了动,“你很喜欢玩?”
月汐颜将头转回去,看着城下的热闹场面,“嗯,以前没有这种机会,大家见我就躲,我很无聊的。”
“躲?”赫连君尧很是意外,“为什么躲?”
月汐颜冲他一笑,露出一口小白牙,“其实是我闲的无聊喜欢捉弄他们,时间久了他们见我就会绕道,我就更无聊了。”她将下巴抵在胳膊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赫连君尧没有继续往下问,拿起一只玉碗盛了些汤放到月汐颜的位置上,“过来喝些汤。”
月汐颜又回去坐下了,耳边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天上逐渐亮起几了稀疏的星辰,她不懂什么叫做气氛刚好,可她下意识的喜欢这种自在的感觉。
月汐颜一高兴,还要来一把古琴,拨了几下,发出铮铮地声音,她撇嘴,能凑合着弹。
一曲月宫仙音从城楼上传出老远,她经常去月宫看嫦娥仙子跳舞,久而久之就会了她的曲子。其实并不应景,有些婉转幽怨和悲戚,无奈的是,她就会这一曲。
手突然被按住,琴音蓦地一停,月汐颜疑惑的抬起头,她还没弹完呢。
赫连君尧目光幽沉的看着月汐颜,用了很大的力气才压制住心中突然翻涌出的压抑。韵律很美,是他从未听过的,可他不喜,那首曲子似乎在告诉他,没有结果。
尤其是月汐颜用一种很纯净很平静的眼神弹出这个曲子,更是让他莫名的烦躁,她明明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要说不可能。
月汐颜直觉赫连君尧有些不大高兴,一回头,旁边站着的一众侍卫包括那个小太监在内都红着眼眶,一副被人抛弃的模样。她突然惊醒过来,这些都是凡人。仙界的曲子定然会对他们的神魂有影响。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月汐颜眨了眨眼睛,无辜地凑到城墙边上,往下一看,果然,方才的热闹不复存在。人们都有些木讷地仰头看向城楼的上方,眼中含泪,一副泫然欲泣的悲苦模样。
怎么办?闯祸了,这是月汐颜心底的第一个想法。
好在,琴音停了后,没过多大一会儿,众人突然回过神来,疑惑的互相看了看,再次各自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赫连君尧重新坐回凳子上,没再吃饭,骨节分明的大手提起一个酒壶,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他眸光低沉,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差点闯了祸,月汐颜这会儿是老实了,安安静静的坐在赫连君尧身旁,看着他一杯接一杯的喝酒。
——未完待续——
【十二点半了 想多写些 可实在忍不住困意[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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